以为两章上下能搞定，结果一看下的长度是上的四倍……

又一个异地恋死是不死系列……

（至少比起瓜鸟那篇这篇不会那么心塞啦。

I am white, you are blaugrana 2

第一年总是最艰难的，所有人都这么告诉cristiano。但是他很喜欢，马德里，西班牙，他的新球队和他们踢球的方式，他们把踢球看做是一种艺术的认真。队友们很快接纳了他，就像他是一个失散在外多年的孩子，来自球迷的压力只会让他更强大，让他每一场比赛都更进一步。他希望帮助球队拿到更多的冠军，在这座城市里，他就像是坐在名为情感和义务的过山车上忽上忽下，一方面他对离开曼联感到内疚，但是每当他进球后，跟像劳尔和古蒂这样的球员庆祝时，他总是非常快乐。他在曼联的薪水完全不差，但现在，每次当他查看银行账单时都忍不住吞口水。最后他干脆再也不管那些了。

尽管很忙，他也同Gerard保持着联络，邮件来往的更频繁了，因为打电话到最后总让他们两都觉得很难过。第一个月他想念他的朋友，但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身边不再有那个高个男人给他顺毛，每当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，他会去看一场巴萨比赛的集锦。但是几个月后，在他第一次国家德比之后，每次他看到巴塞罗那都有种倒胃的感觉，他感到一丝忧虑，他不喜欢他们的足球，还有他们的某些球员也令人难以忍受，为什么呢？他毫无头绪。当他向马塞洛询问的时候，他的朋友哈哈大笑，就像他平常那样。不过他没有跟着笑，这让他觉得很不安，想着自己是不是问了一个蠢问题。但是接下来马塞洛止住了笑声，他的朋友微笑着告诉他，他的血液正渐渐变为白色。他也不是很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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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ristiano睁开眼睛，凝视着他床头柜上的闹钟。他的腿纠缠在毛毯中，能感觉到空调的微风轻拂过他的脚。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，但他并没有为此困扰，他安静地想着自己为什么会醒来，直到他看到了手机的背屏灯再次亮起，他伸手去够，差点碰翻了他床头柜上的玻璃杯。

“喂？”他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。

“生日快乐，cristiano，”完美的西班牙语发音从听筒中传来，他感觉到自己在听到Gerard的声音时绷直了身体，他们有多久没有说过话了？

他数了数，上一次国家德比之后已经过去了四个月，直到Gerard的声音再度响起，“对不起，我把你叫醒了，但是现在正好是12点——”声音变小了，但他知道Gerard的意思，为什么他会在转钟的时候打电话过来，他以前也这么干过，还在曼切斯特的时候。

“没关系，”他喃喃道。“不管如何，谢谢。”他听着Gerard轻快地哼哼着，沉默穿梭在信号之间，而他只是听着对面背景杂音中他们的谈话。

“你在哪里？”他最终问道。

Gerard沉默了一会儿，cristiano怀疑他的朋友是不是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。“我们在达尼家……和球队一起，今晚我们赢了，你不知道吗？”

“我不关心巴塞罗那，”他用手背揉了揉额头，带着睡意说道。

“我希望你也在这里，”Gerard轻声说，他听得出他朋友声音里的悲伤，犹豫着是否应该问Gerard怎么了。接着Gerard那边的背景声音里传来一声巨响，接着是大声的欢笑，他听见Gerard也在笑。他在脑海里描绘着Gerard和他的队友，喝酒，庆祝，谈笑风声，或许还嘲笑着今天皇马早些时候的输掉的比赛，那种酸涩的感觉又堵住了他的喉咙。

“我很高兴我没在那里，”在挂断前他低声说道，之后他再次入睡，一次放空的，黑甜的睡眠清空了他所有的悲伤和疲劳。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，他也不确定Gerard是真的有打过电话，还是那只是另一个有关于他的梦罢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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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一天卡卡问他，他们靠着躺在沙发上，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房间里。

“没什么，”他低声说，余光看到电视里Gerard举起国王杯的样子，挂在肩膀上的白衬衫渐渐滑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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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食指在删除键上犹豫了好几秒种，最终还是删掉了他刚打的字，拨通了Gerard的电话号码，mini坐在他的腿上，他静静地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拨号音。

“Hey cris，”Gerard接起电话。

“Hey，最近怎么样？”cristiano问道，另一只手玩着mini的小卷毛。

“不错……就挺好的，”他听着Gerard说话的语气，想象着对面的人正耸了耸肩。

“那挺好的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不明白想说的话为什么会这么难说出口。他曾经习惯把每件事都告诉Gerard，他所有的想法和感觉。他想可能是因为皇马的高傲也影响了他，如果真是如此，他不希望这种傲慢改变自己的心，他得做点什么。“谢谢你，Geri，”他小声说道，对着mini眨了眨眼睛。

“为了什么？”

“又一次维护了我。”

他听见Gerard温柔的笑声，“为什么？你以为我会忘了你是谁？我当然会维护你的，我了解你，cristiano。”

“是的，你确实了解我，我只是看不懂我自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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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穿着本赛季的新球衣来到现场，环顾了一下摄影棚，马德拉古铜色的夏天还未从他的皮肤上褪去，头发挑染的高光部分更加金黄了。在他周围，剧组正忙得热火朝天，正在为拍摄做准备。

他坐下来和导演聊了聊，谈到了今天的拍摄安排，“我们还在等皮克过来，但应该用不了多久了，今天交通有点堵塞，”导演一边说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，就好像他面前的不是行程单而是一块计分榜。

话音刚落，大门打开了，Gerard走进来，就像没人在这里等了他半小时一样，Gerard朝他走来，而cristiano站起来，感觉整个情绪都变得明亮了。

“你还是这么小，”当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时，Gerard对着他的头发轻笑道，cristiano感觉得到，听得到Gerard的心跳声，不知道Gerard是不是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也在暴走。

“还是那么廋，”他傻笑着，任由他的老朋友照着他的胳膊来了一拳。

当Gerard坐在镜子前准备拍摄时，他正在镜头下拍摄，开始他们只是试拍，而他也只是站在那里，表情严肃冷酷总裁。Gerard从镜子里看着他。之后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“你看上变成熟了。”这是他观察后得出的结论。

Cristiano只是点点头，因为Gerard是对的。“是皇马改变了你。”Gerard不再对此说些什么了，因为他不知道马德里会造成什么样的改变。

Cristiano觉得这个样子很奇怪，和Gerard并肩站在摄影棚里，都穿着彼此的球衣。那感觉就像冥冥之中宇宙在向他们展示你们的过去，现在和未来，他很高兴自己不相信命运，所谓来自宇宙的力量。

他们看着对方的照片，一起大笑，但是他觉得他们的欢笑消失得太快了，曾今他们会笑更久。尽管如此，最后他们仍能坦诚相待，而他觉得这已经比他们世界里大部分人得到的都多得多了。

-TBC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