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授权渣翻】【KC】Saudade

if you kown都没事,不懂lof的点在哪


Saudade

by Hyb


电话铃响起第二声时,ricky接通了电话。


“我在佛罗里达,”cris支支吾吾,哦,这可和他计划中,自然的侃侃而谈完全不一样

“我知道了”他听见ricky语气里漾起的微笑,心却像石头一样沉下来,信号突然变差了,噪音越来越大。

“我是说,等会儿再打给你。”好吧,这话听上去更糟糕了。我不知道该怎么问,他什么也没说。cris想,也许终究会有一天,ricky接起电话的语气会像陌生人一样,像cris和他相识的过往,只是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剧情。

“你在怀疑我不知道你有多忙吗?”ricky轻斥道,cris在冬日眩目的阳光下刷的红了脸,但ricky从不会为此心动,“奥兰多和迈阿密可不一样,你应该来散散心。”他补充道,cris还未出口的那句“但是”消散在空气中,ricky不在迈阿密。

“今晚怎么样?”ricky的话幻化成无形之物哽在了他的喉头,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。

只有ricky能让选择变得那么简单,就像地球引力永远将你拽向地心,从不改变。

“当然,”他回答说,一朵乌云飘来,遮住了阳光,不再他眯着眼,隐隐发作的头疼也随之消去,cris从未意识到这疼痛,直到它渐戛然而止。“今晚就很好。”


cris随后预定了一辆出租车接他去Orlando,离开了他的豪华套间和干净舒适的床。他的皮肤因为刚才淋浴而火热紧绷,在喷头下呆的时间太久了,久到蒸腾的水汽浑浊了呼吸,瓷砖表面凝结的水珠汇聚成股。他拨动剃须刀的开关,第一下摩擦火辣辣的刺痛,他嘶地一声移开,盯着它恼火地骂了一句,手机的闹钟也响了,他匆匆忙忙地套上牛仔裤。如果ricky在的话,他一定会说,没有人必须永远表现得那么完美,就像那次尘封于记忆中的争论一样。


出租车司机从来不看他第二遍。他开得不快,路过一条条寂静的街道,远处迪斯尼主题公园的标志像山脉一样在地平线上起起伏伏,隐约可见。收音机杂乱的噪音好像在播放着一种cris完全听不懂的语言。他总是不自觉地去拿口袋里的手机,想要给mini打电话,但他已经打过了,而且不管怎样,时间也太晚了,不适合再打一次。其他的人,他深爱的亲友们都远在大洋的另一边。


他抵达的时候已是深夜,意识的昏沉程度告诉他现在也许快天亮了,而他一夜未眠,但实际上时间刚过零点,Orlando烟雨蒙蒙,路灯也泛着暖黄的光晕,ricky正推着一对小小的自行车穿过房子前面的草坪。较小的那辆拖在后面,把手上飘着粉色的丝带。

cris匆匆忙忙地抽出一把绿色的纸钞递给司机结账,也不管是不是多付了。他随手甩上门,ricky听见声响抬起头看过来,露出一个欢迎的微笑,他也不由得扯动嘴角,一辆自行车翻倒了,ricky回头看着地下,皱起眉头,就像要责骂它似的。cris走近,弯下腰想要帮他,却被ricky拉回来,拖进一个紧得快要把他镶进骨髓的怀抱中,拒绝一切可能的尴尬和犹豫。他至少有两周没有刮过胡子了,下巴刺啦啦地擦过cris喉咙最柔软的皮肤,那么急迫,他的心就像被一枚鱼钩扯动,跳动了一下。


接着他们就像白痴一样站在该死的温德米尔的草地上,淋着雨,这太超过了,cris挣脱开,皱起眉头,像一个游客一样比划起来。

“对不起,我正在找大鲨鱼的房子,你是谁?”他用英语问道,即使天黑着,他也摸到了一个篮球架。

“你找到了,我就是奥尼尔。”ricky模仿了一个投篮。“想要参观吗?”ricky一直在微笑。


穿过车库,还有一堆鞋子,楼梯嘎吱作响。cris扯掉了他湿透的袜子,就像一个小偷一样悄无声息地走进屋子,房间里很暗,影子拖得极长。客厅大得能听见回音,ricky问起了他的航班,出租车,还有别的什么,cris听见他自己在回答。注意力却全在ricky拉着他的胳膊肘。当他们转过一个弯,明亮的圣诞树就像一个燃烧的火炬,树枝间层层叠叠缠绕的金箔条就像融化的银子,闪耀着梦幻的光彩,cris能闻到松枝的苦香,苹果的甜香,还有肉蔻的气味,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,他带着一点尴尬地打断了ricky。


“孩子们都在这里?”这种假设,甚至希望事实并非如此的期望,让cris心里涌起一阵酸涩的负罪感。

“明天,”ricky的眼神那么柔软,就像他知道一切。“我明天才会接他们过来-这些金属丝-现在它看上去真是庞然大物。isabella想要一条蛇。”他轻声补充道,

cris咬住嘴唇,阻止它发出惊呼。

“但是你害怕蛇。”

“是很可怕”ricky同意,他的嘴角古怪地翘起,“特别是他们移动的方式。”他合起手掌,晃动着自己修长的手臂,模仿蛇爬行的样子。接着颤抖着大笑起来,cris也被逗得乐不可支,他的手划过ricky的前臂,手腕处的脉动那么清晰,ricky顺手在cris的脸颊上刮了一下,一点点胡茬。


“刚长出来的,我喜欢它,”在cris抗议前补充说。“在你离开后,我可以从我的指尖感觉到你。“

他说的那么自然,毫无停顿。血液在四肢百骸中沸腾,横冲直撞让cris眼前一片晕眩。他只听见ricky无奈又痛苦的轻叹一声,手臂环在他的腰间,ricky温暖的嘴唇像羽毛一般落在他的脸颊上。


“亲爱的,你看上去很累。”他喃喃道,温柔得就像cris是他等待被抚慰的小马

“别,”ricky退后一步,不明白cris脸色怎么会如此苍白。“求你,”cris努力露出一个微笑。“我会通过电话告诉你,好吗?不是这里。带我上楼,或者就在地板上gan我,亲爱的。”


此处有置顶


cris知道他醒了,因为疼痛席卷了他全身,他的膝盖一跳一跳地疼,小腿肌肉抽搐着,就像被小刀划开,时间感觉还很早,又像已经很晚了,cris坐起来,擦过脸颊下垫着的手,眼睛渐渐适应了窗帘下苍白的晨光。

ricky还在沉睡,一只胳膊遮住了他的头。他昨晚脱掉衬衫的动作肯定很大,他的十字架掉到另一边。cris赤脚踩在地板上,慢慢穿上他的内裤和衬衫,硬木地板吱吱作响,但调整了几步后,他和猫一样学会了怎么平衡,安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

冰箱上贴着蝴蝶和恐龙,水槽边搁着一个干净的紫色小酒杯,cris给自己弄了一杯蛋白质奶昔,怜爱地叹了一口气,ricky总是买香蕉口味的,真是讨厌。还真的有小饼干,糖粉洒在整齐排列的曲奇上,他们烤的有些干,但很美味,有咖啡的,豆蔻的,橙子味的还有其他的一些。

ricky伴着木板的嘎吱声飞快地下楼,他的眼睛显然还因为睡眠不足而肿着,经过时他的指尖亲昵地划过cris的腰,他又穿着cr7的短裤,当然,是明智的白色,ricky正把沸腾的香蕉口味蛋白粉和速溶咖啡混在一起,无视了cris惨不忍睹的呻吟。他坐回餐台前,手肘撞到了一起,ricky啜了一小口咖啡,当cris十指交握住他的另一只手,他哼了一声。

“你要走了?”他的头发一团乱麻,而cris的心剧烈地膨胀开来,他真的必须离开了。

“明天,”他决定了,“我明天走。“

ricky喜不自禁,然后cris想起了另一件事。

“该死,对不起,还有孩子们。”

“别骂脏话”ricky心不在焉地斥责到,cris丈量了一下到窗口的距离,估量了一下从外面能看到多少,然后他亲吻了ricky的肩膀。

“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圣诞大餐吧”ricky邀请到,当cris又偷走一块饼干ricky也忍不住笑起来,去他的,这可是圣诞节,如果佩雷斯对他增加的体重指指点点,cris会把他从窗户扔出去,“他们都爱你,luca觉得你充满魔力。”

cris最后喝掉了他剩下的另一半咖啡,那味道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。


ricky在收音机上调频到圣诞颂歌,像钟声一样温柔和谐的叹咏调,他正皱着眉头,研究祖母留给他的手写食谱,cris第一眼就惊恐地看到了超大火鸡。


“你知道我总会想起你什么吗?”ricky突然停下来问,cris飞快地把伸向乘满葡萄干碟子的手收回去,装作什么也没发生,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
“偷吃你的食物?”他大胆猜道。

“你从来不直接要求你真正想要的东西,”ricky大笑道,“但,不是这个。”

cris思考着,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,洗澡的时候,ricky慢慢地操他,碾过他身体的每一处,水流进了他们的嘴还有眼睛里,现在他仍然感觉膝盖发颤。

“啊,不是,也不是那个,好吧,不仅仅是那个。”ricky很喜欢cris快哭的样子,恶趣味极了,cris很累,他意识到了,就好像他第一次发现这件事,他真的太累了。


“我记得你从海中破水而出,”ricky说,他的眼神沉稳,令人心安,“水面为你碎成了大块大块的琉璃,哦,阳光照在你身上,你整个人都被金色点亮了,就像是用光铸成的。亲爱的,永远不要以为我会忘了你,你不可能在黑夜里生活,还会忘记阳光。”


cris发誓他的眼睛一定在燃烧,不——眼泪无声地滑过他的脸颊,就像一条河流从他心底喷涌而出,打湿了ricky胸前的毛衣。



“总有一天,你会是我的,”cris附在他耳边,深情低语,“我也会是你的。”

“cris,我是,”ricky说。“我是你的,你也是我的。”




当我向别人解释,我想写的东西是关于我遗失了的那些记忆,我被告知,在葡萄牙,这种感觉叫做saudade- Nick Cave


-end-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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